隔天醒來,離歌發現天已經大亮。
身邊的鋪位是溫涼的,要麼是那人離開的時間頗早,要麼是那人一晚上都沒宿在這。
屋內屋外都很安靜,似是故意壓低了聲不驚擾房裏的人。
離歌坐直身,看到薄被下的自己依然穿着那一身紅色的嫁衣。
再擡頭,便看到鳳冠被安安穩穩地放在了梳妝檯前。
昨晚蕭王進房,多年的謹慎和敏感讓離歌在潛意識裏第一時間感覺了出來,他靠近過來,縈繞鼻尖的脂粉香便多一些。
適時半夢半醒地歪倒,不過是爲了試探,卻不想試探出來的,是他鋪天而來的溫柔。
她總覺得,他對她一點惡意都沒有。所以也就放鬆了警惕,竟真的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而後兩天,離歌都沒有見到蕭王。她不知道這男人的身量容貌,唯一聽過的只有他的聲音和滿身的脂粉香。
聽府裏的老嬤嬤說,王爺忽然被皇帝召入宮,於是乎,新婚兩日小兩口都沒處過一室。
明日就是回門的日子裏。在離歌自己看來,自己在王府,怕是連個側妃都不算,所以新婚第二日沒有奉茶請安,也是件正常的事情。可是回門不一樣,就算不受寵,王爺這女婿不跟着回門,是要被說閒話的。
離歌看着窗外歸巢的鳥兒,心中悲涼感油然而出。
文稿來源:墨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