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隨筆)

從過去收束到現在,手中已經握滿了千絲萬縷。不像漁夫在汛季收網,多少亦多少;而是像給大腦直接接上光纜,只需要ping一下就能飛速傳輸,回溯到線的另一端,回溯太多,路徑開始腫脹,從腦中溢出來的紅色導線,用手不斷拉拽,卻怎麼也找不到黑色導線。這時才恍然醒悟,紅色的盡頭不是黑色,只是平行在紅色的左右邊。暗喻得太多,連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都忘卻無幾。看着一幅幅設定好的笑容,自己也被同化了。

朋友說,太多過去不如此刻唯一。是的,創做太多不如靈光一現,能從作品飛出來的並不是長久蓄養的非天使即惡魔,也有海洋、光芒和風,這些無關正邪的物質。其實創造和閱讀在我看來沒有太大區別,在創作前所感受到的風暴和寧靜,在閱讀時同樣能感受到得到,然而這就是兩者最精彩的部分,至於能感受到多大的風暴和多麼安詳的寧靜在於自己的經歷,只有正真經歷過的纔會觸目驚心,單純靠文字的勾引只能塑造一個屬於自己的模型,也許放下心來描繪出自己的模型纔會有同樣的天空,同樣的微風吧。

最精彩的人生是拋開一切的人生,這裏的拋開可不是切斷所有物質與信息交流,這與死亡無異。爲什麼是拋開而不是放下呢?也許能真正能放下的東西是心,把心放下,心就會留着原地,無論何時都是初心,把負重的東西拋開,自己會感覺輕鬆了很多,同樣的,被拋開的東西已經隨處都是,你需要認得出哪個是屬於你的東西。

側頭把視線與地平線平行,你會發現上和下是有界的,左和右就是無界。當你隨意扭動身姿,會發現上下左右前後都是無界的。固定的方式就會有固定的界限,這一命題的真假,需要自己尋找,不用刻意帶着問題去探索,僅當作另一種思考方式。在無界的世界中演奏的有界會別具一格、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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