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宇捷——程序員的進化 - 在拉勾1024程序員節上的演講

最近看到一篇好文,分爲三個章節:選擇、成長、興趣,受益匪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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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以下本文來自於我在拉勾網1024程序員節上的現場演講。


      我是蔣宇捷,信天創投的合夥人,之前是百度魔圖的聯合創始人。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其實每次介紹自己其實是很痛苦的事情,因爲我前不久在拉勾的分享剛剛介紹過。開個玩笑,我希望再過幾年,只要站到這裏大家都認識我,不用再做自我介紹,這纔是我的人生目標。

      王嘯剛纔分享的經歷非常直接,創業成功就開始做天使投資。我的經歷比較類似,但是更曲折,工作7年,經歷過4家公司。

      我最開始在傲遊,是創業團隊的第11號員工,在這家公司呆了3年的時間。後來2010年我去了騰訊,2011年我去創新工場創業做了魔圖這個產品,賣給百度。後來我在百度呆了將近3年的時間。現在我在信天創投做互聯網早期項目的投資。

      我是程序員出身,雖然很快做了團隊管理,但是一直沒有脫離技術的第一線。例如在後端方面,我是Perl中國大會的演講者;在前端領域,我曾經寫過一本書叫《論道HTML5》,在移動端方面,魔圖的用戶量超過1億,其中許多代碼都是我寫的。所以可以說,我和大家一樣,都曾經是一個碼農,那麼經歷過大公司、小公司,經歷過創業、投資,我今天和大家分享一些什麼樣的內容呢?

      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叫《程序員的進化》,講述了程序員如何一步步的成長。我今天把這個話題再拓展一下,講一些不一樣的內容。我今天主要講三個故事。

      關於選擇

      第一個故事叫選擇。

      我認識三個朋友,他們是三名程序員。

      第一個朋友是絕對的精英,在清華讀的本科,美國常青藤名校博士,畢業後進入華爾街著名投行工作,年薪超過30萬美元,這是讓我們很多人都仰視的一種存在。

      第二個朋友也很高大上,國內名校畢業,畢業後直接進入騰訊工作,年紀輕輕就成爲公司中層管理者,負責用戶規模超過千萬的重要產品。

      第三個朋友和上面兩個比起來,可以算是極品屌絲了。他讀的是一個野雞大學,大學沒有好好學習,畢業時差一點沒有找到工作。後來跌跌撞撞進入互聯網行業,在小公司裏面做了一個普通的研發工程師,月薪幾千塊錢。

      我要問大家了,大家覺得哪個最有可能實現財務自由?

      我可以告訴你們,最後的結果是,三個人都實現了財務自由。第一個朋友去了硅谷一家小公司,這個公司一共幾十個人,後來以100多億美元的價格賣給了Facebook,這家公司的名字大家都能猜到;第二個朋友進入騰訊的時候,公司還沒有上市,他拿了大量期權,後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騰訊的股票翻了幾十倍甚至上百倍;至於第三個朋友,更加傳奇,後來成爲一個著名應用的聯合創始人,按照VC的估值來計算,他的身家也早早的超過了財務自由的標準。

      這個故事要講的是什麼道理呢?

      隨着各種孵化器、雲計算平臺、創業服務的完善,創業成本在降低。F50天使創投創始人 David Cao提到過,05年你在美國要開始創業,你需要有哪些條件呢?一般需要你在當年什麼思科、雅虎做過至少總監或者副總裁,你得手上有那麼幾十萬美元現金,還得僱傭一箇中國或者印度人擔任CTO,否則開不了公司。而現在任何人都可以創業,也不一定需要CTO的職位,同時因爲社交媒體的崛起,獲取用戶的成本也大幅降低。

      而隨着互聯網的扁平化,產品ieda的層出不窮,同時現在的程序員越來越朝着全棧工程師的方向進化。全棧工程師,有人給他們去了一個非常形象的外號,叫做屌絲戰鬥機,什麼意思呢,就是屌絲中的戰鬥機的意思。它指的是無論是前端知識,還是後端架構你都要了解。誇張一點,全棧指的是full stack,是指軟件研發的每一層,從系統到網絡,從網絡到研發,從研發到dba,從dba到架構,從架構到安全,都需要非常瞭解。程序員變得越來越重要或者說不可或缺,因爲我們纔有把想法變爲現實的能力。

      創業成本大幅度降低,能力很重要,選擇更重要。你只需要一次成功的機會,就可以拉平與許多牛人的距離。

      我們有哪些選擇?第一是選擇一家有潛力的公司,什麼是有潛力,見仁見智。我見過一個很背的哥們,他的經歷非常奇葩。在2008年盛大上市之前去了優酷,在2010年優酷上市之前去了土豆,大家知道那個時候優酷和土豆都有可能上市。最後的結果是優酷上市成功了,土豆上市失敗。這哥們後來又回到了優酷,但是他走了之後,土豆最終流血上市成功了。是不是很不走運?聽說前段時間他去了小米,但是我最近又聽到一條新聞,雷軍說小米在5年內不會考慮上市,我又替他捏了一把汗,不知道這回他還堅不堅持得住。這算是極品的反例了。所以說對趨勢的判斷和眼光很重要。

      所以選擇一家有潛力的公司,在這樣的公司裏面安安靜靜把事情做好就有可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第二是追逐自己的夢想,創業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是一個科技爆炸的時代,人們的精神和物質生活的選擇正在越來越豐富,這裏面充滿了大量的機會。那些著名的產品可能就只是由我們以前身邊的普通人所創建的,但是通過這樣的機會,他們一下跨越了多個層級,達到了社會金字塔的頂層。所以說科技行業是造富的行業。

      科技富豪裏有很多是研發出身。例如蘋果創始人沃茲尼亞克,他是超級黑客;馬克扎克伯格,大家知道他做產品很厲害,其實他在大學裏被稱爲電腦神人,寫程序非常厲害;例如丁磊,他曾經是中國電信和sybase的技術工程師;像友盟的蔣凡,曾經是谷歌中國的地圖工程師。這裏還有一個關於馬化騰的段子,真實性我不知道,大家可以自行想象。有人在知乎上問,馬化騰寫代碼的水平怎麼樣,馬化騰大家都知道是非常厲害的產品經理,但是幾乎沒有人知道他也會寫程序。其中有一個匿名用戶回答:曾經和pony一起寫過代碼。當時5個人擠在一個只有四個位置的房間裏,埋頭開發,用C++。我當時負責寫一個通訊模塊,有一個bug弄了兩天,沒有一點進展,下樓準備買點東西吃,消消愁。回來發現pony光着膀子,捧着瓶啤酒,站在陽臺,望着寂靜的夜,回頭冷靜的和我說了句“幫你搞定了”。這個故事我想起了美劇silicon valley裏的一個有趣的類似場景。未來將會涌現出越來越多的程序員出身的科技富豪。所以程序員同學們,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關於成長

      第二個故事叫成長。曾經很多人問我是怎麼從程序員到投資人的。回想起來,世界上的事,有因纔有果

      2007年我剛畢業,最開始做程序員,可能我比其他人稍微聰明那麼一點點,從頭開始學習Perl語言,只花了1周多的時間,做了一個和百度知道從功能到界面基本一模一樣,包括全文檢索功能的網站,體現了自己的能力,所以在入職3個月後就有了管理技術團隊的機會。我從幾個人的小團隊管理做起,最大的時候我所在團隊負責了百度6個重要產品的研發。

      後來2011年我在創業的過程中,逐步瞭解了一個產品如何從0做到百萬用戶、千萬用戶,也瞭解瞭如何和投資人打交道,如何尋找融資,如何賣掉一個公司。

      在創業的時候,我會親自參與產品的討論和設計,當時我們每週有個叫做產品拍磚會的會議,要求團隊裏的每個成員對產品形態發表自己的意見。後來在百度的時候,我意識到要有針對性的鍛鍊產品能力,雖然我一直有產品的sense和能力,參與了很多產品功能的設計,但是一直沒有完整負責產品團隊和產品過程,這是不全面的,做CTO和CEO需要的能力模型完全不一樣。所以後來我專門找機會負責了一個大的產品,團隊裏包括產品、技術、測試等多個角色和職位。

      而在後面的幾年中,我對投資非常感興趣,因爲在閱讀《攀登8844》、《浪潮之巔》、《沸騰30年》這些講述互聯網歷史的書籍中,我發現在科技公司崛起時資本的力量起了非常大的作用,例如紅杉投資雅虎的例子,我很好奇他們究竟是如何在裏面發揮作用的,所以閱讀了許多關於風險投資行業的書籍。

      回頭再來看我這樣的經歷,管理、產品、創業、投資這些能力模型,全部都是做投資人的重要元素。就像喬布斯說的,你不能預先把點點滴滴串在一起;唯有未來回顧時,你纔會明白那些點點滴滴是如何串在一起的。

      回到成長這個故事,我覺得只做技術是不夠的,否則你只能在技術圈裏混,永遠成不了CEO,也成爲不了投資人。我們需要鍛鍊全面的能力,否則你永遠只能依賴於別人,不能自己獨立做事,也只能做別人背後的角色。

      有句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要說的,你應該努力成爲元帥或者國王。

      關於興趣

      王小波說過,我活在世上,無非是想明白些道理,遇見些有趣的事情。這是他認爲人生當中最重要的兩件事情。

      第三個故事叫興趣,和我們公司logo的來歷有關。我們基金另外一位合夥人非常喜歡冒險和旅遊,曾經去過世界上很多地方,澳洲、迪拜、北美、南美,甚至還包括南極。我知道很多人很嚮往南極,但是大家知道去南極有什麼樣的途徑和方式嗎?你可以選擇從阿根廷、智利或者澳大利亞、新西蘭乘船過去,前者需要坐30多個小時的飛機到阿根廷,後者時間更長,乘船需要1個月。在那裏她經歷了許多不一樣的事情,在豪華遊輪上- 現在去南極不是想象中的那種艱苦的探險旅程,其實還是比較舒適的,像遊輪上有網絡、有衛星電視、甚至有按摩浴缸,每天有科學家講解南極的各種自然知識,比如南極的各種鳥類,當然這是英文授課的,最後甚至還有考試。她看到了各種各樣形態各異的南極生物,例如可愛的海豹,憨態可掬的企鵝(南極有20、30種企鵝,而她能認出其中的6種),巨大的鯨魚,還有各種海鳥等等;他們同船的遊客甚至在南極寒冷的1度的冰水裏瘋狂一回的冬泳。在那裏她第一次看到了信天翁,她感悟到做投資需要像信天翁一樣視野廣闊、目光犀利,同時又要動作迅猛,無論順風逆風都能自由翱翔。

      她的這段經歷讓我想起韓寒後會無期裏的一句話:

      世界都沒有觀過,哪兒來的世界觀。生命本身就是體驗,沒有豐富的經歷,如何有更多的感悟?

      我覺得我們最好更加有趣,變得外向一些,多認識朋友、多去旅行、儘可能多的培養興趣愛好。就像你和一個漂亮mm交往,我相信你會找各種各樣的方式去和她保持接觸,增進了解,例如聊微信、看電影、逛街、品嚐美食、或者外出旅行,這會培養你和她之間的熟悉度和好感度。世界也是一樣,它是美好的,你把它想象成一個美女,它是雙向的,它有輸入和輸出,你和這個世界更多接觸、更多交互,就會更加熟悉、更加了解,也能獲得更多的信息。我還是要舉漂亮mm的例子,因爲我覺得這是程序員不多的愛好裏最重要的精神食糧。就像你一直和一個美女是同事,一起工作很多年,但是僅僅是同事關係。但是你如果要說你很瞭解她,那純粹是扯淡。你要和她一起工作,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逛街,一起旅遊,認識她的閨蜜,知道她的過去,甚至談一場戀愛,結一次婚,才能看到她真實的一面。

      我自己有什麼樣的愛好呢?

      我喜歡看電影,每個月至少看2次電影,不是在家裏,而是實實在在到電影院;我喜歡讀書,我會專業書籍,也會看亂七八糟的書,例如三體、杜拉拉昇職記、平凡的世界、網絡小說等等;旅行,我每年至少2次長途旅行,今年剛去過硅谷和紐約;每週堅持體育運動,我對網球、羽毛球、足球、乒乓球都非常感興趣;另外我還會看看文藝演出,提升一下B格,我看過百老匯演出時間最長的三部音樂劇,貓、歌劇魅影、芝加哥;同時我既看紙牌屋,我也看來自星星的你。

      這和創業及投資有什麼聯繫呢?

      我們在美國有個office,因爲我們認爲只在中國看創業和互聯網環境是不完整的,因爲你的認知可能有偏差(這裏面其實有充足的例子來證明,就像你在中國買levis是因爲它貴,你覺得有情懷,對不起,在美國大家買的原因是因爲便宜而且耐用;另外一個例子是美國有一家納斯達克上市公司叫PlanetOut,他們旗下有最大的同性戀交友網站GAY.com,可能下面有同學曾經上過,因爲我看有的同學會心的笑了。其中比爾蓋茨也是他們的主要投資者之一,它投資了2600萬美元。而在中國,同性戀網站能夠上市,這完全不可想象,因爲這在我們社會的主流文化和價值觀之外),所以我們需要去了解中國和美國。甚至只瞭解中美兩國,這兩個最大的經濟體還遠遠不夠。我在美國見到一位朋友,他認爲你還需要了解這個世界上其它國家的人是怎麼看待中國和美國的,否則你的世界觀還是不完整的,而他在南美的祕魯,委內瑞拉等國家投資了許多新興的項目。我覺得這就是看世界和思維的不同角度。

      而創業呢?

      現在市場上產品同質化非常嚴重,很多領域都是紅海,但是我曾經看到很多有意思的產品或者新技術,完全處於藍海之中,我之前想都沒有想到過。我舉幾個例子來說明,第一個是地圖產品的投射功能,在夜晚的時候將手機屏幕投射到汽車擋風玻璃上,顯示一些導航或者行駛速度等信息,讓用戶在開車時不再需要低頭看儀表盤或者中控屏,大大提升了安全性,新穎而且有用;第二個例子是我最近看到的一個有趣產品,這是一把雨傘,但是這把雨傘沒有雨傘布,它只有一個傘柄,原理是從傘柄底部高速抽取空氣,然後形成氣流從頂部高速噴射出來,以阻擋雨滴。這個idea看起來很酷,同時還有很多想象空間,例如在夜晚的時候傘柄能夠發光,提升安全性,或者能夠當作手電;同時還能根據人數調整氣流大小,從1個人、2個人甚至到3、4個人都能夠覆蓋,甚至還能多個連接起來製造出一片場地來阻隔雨滴,這在戶外聚會等場合會非常有用。第三個idea是Li-Fi,它是使用燈光作爲信號載體來取代現有的WiFi信號傳輸,這樣在所有有燈光的地方都能夠上網,無疑大大降低了上網的成本,又便於普及。所以互聯網產品的一大特點就是顛覆式創新。你如果不變得有趣,變得好玩,變得視野豐富,又哪兒來的這些新鮮創意,或者看得懂這樣的產品呢?


      講完這三個故事,最後一個故事我主要想推薦一本書,這本書的名字叫《頸椎病康復指南》,這其實來自於一個笑話。話說程序員的讀書歷程是怎麼樣的呢,大家往往讀的第一本書是《x 語言入門》;當語言入門後肯定需要應用,所以第二本書應該是《x 語言應用與實踐》;當成爲初級工程師以後,需要再讀一些更高級的書,那麼往往第三本會是《x 語言高級編程》,這個大家肯定都讀過。當你對這門語言非常瞭解的時候,你可能要了解這個語言的本身,所以第四本要讀的書一般名爲《x 語言的科學與藝術》。好吧,這門語言你非常瞭解了,完全掌握了,那這個時候應該讀一些近似於道的書,這些書的名字往往都神神祕祕,例如《編程之美》、《編程之道》、《編程之禪》。好吧,編程的道和禪你都掌握了,你就像掌握了天地間的致理了一樣,那是不是我們讀書的歷程就到頂了呢?不會,這個時候你最應該讀的最後一本書應該叫做—>《頸椎病康復指南》。這雖然是個笑話,聽起來很好笑,但是也提醒了我們編程不僅是一個腦力活,也是一個體力活,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在辛苦工作、提升自己的同時,我希望大家也能保持身體健康。

      我今天的分享就是這些內容,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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