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專欄】韓可勝:微信羣的泛濫與興衰

一、變化中的微信

毫無疑問,騰訊微信開創了一種新的社交模式,它把很多熟悉或者半熟悉的人用一種便捷的方式聯繫起來,用文字和圖片來溝通信息、共享生活。但是我們可能已經意識或者無意識地感受到,在適應市場需求、接受市場檢驗的過程中,微信正在發生着很多意想不到的變化。而這,正是市場經濟最神奇的地方,很多事情一旦放進市場,它的走向往往始料未及,連它的創造者也未必能夠左右。

本來認爲,微博是媒體,微信是社交,但公衆微信平臺卻一腳踩進了媒體行列,難道幾萬、幾十萬粉絲的公衆微信平臺還不是媒體?即便只有幾千粉絲,考慮到它的有效到達率,它的高閱讀率,也接近於一個媒體了。本來認爲,微博是弱關係,微信是強關係,但即便微信是強關係,微信羣真的也是強關係嗎?

二、作爲弱關係的微信羣

你要問有什麼理由得出以上結論?我很難說我有沒有理由。我只是拿自己爲例,做一個真實的案例分析。什麼時候開始,被拉入微信羣,時間已不可考,到2014年3月22日爲止,我已經處於174個微信羣中,成爲衆羣之中的“羣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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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學中文的,不知道統計錯沒有?按照每個羣平均30人的規模計算,應該超過5000人。如果重複數爲一半,約有2500人。我兩個微信號的總好友(剔除重合部分)約300人。顯然,還有2200人,是我沒有電話號碼也沒有微信號的人,也就是在現實中幾乎沒有任何聯繫的人。因此我可以認爲,微信羣是基於強關係開始的弱關係羣。

記得有人說過,人在同一個階段的朋友不超過50人。確實,如果不翻手機通訊錄,能想出50個朋友,恐怕已經很不容易。這也側面印證了微信羣是弱關係的判斷。

三、我不知道我是誰

馬克思說,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我不得不介紹自己了。首先我有一個飯碗。我在基層分管宣傳、新聞工作,是一個標準的“宣宣”。此外就是我個人的因素,比如性格比較外向,老好人,不善於拒絕,童叟無欺,給人感覺都是朋友。這些估計都是我成爲“羣衆”的原因。此外,想不出有什麼理由。

上述羣中,我自己建立的2個:“老韓的兄弟姐妹們”,“寶寶唸詩”編輯部。其餘的羣,均是被邀請加入。其中,“靜沙龍”創立者徵求過意見,其他多在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邀請入羣,俗稱“拉入羣”。

與工作相關的羣8個。其中密切相關的5個:“理論之樹”,上級理論部門佈置和溝通工作;“老韓的兄弟姐妹們”,新聞媒體的溝通;“輿情通氣”,輿情溝通;“新聞姐妹花”,我分管的新聞處,三八紅旗集體;“浦東好聲音”,我分管的宣傳處,以及各級宣傳委員;“寶寶唸詩編輯部”,嘗試新媒體。與工作有所關聯的2個。“微博大V”,各地的博友;“輿情研究”,各地關注並研究輿情的人。其餘的羣,與工作基本無關。

作爲“羣衆”,被拉入的羣,有些頗爲莫名。比如“馬航失聯法律援助團”,幾乎都是律師,認識的人屈指可數,與我的工作相距較遠;“旗袍秀”裏全是一羣資深美女,入了這樣的羣,聽着鶯啼燕囀,十分地尷尬,啼笑皆非。

但是,這些羣,是不是我在現實生活中的縮影?或者折射出我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

四、不發言的“羣衆”

剛剛被拉入羣的時候頗爲新鮮。很快,我就感覺,是微信羣擁有了我,不是我擁有了微信羣。好在活躍的羣並不多。每天都有對話或更新的羣,沒有統計,應該在50個左右。但這已經足夠讓人發瘋了,設想50個羣在開場子,你要一個個去說話,不但精力和時間不允許,恐怕精神也得分裂了。

可是,讓我退出任何一個羣,都覺得對不起羣主,或者拖我入羣的朋友。人家當我“朋友”啊。於是,只有一個對策,關掉絕大部分羣的“信息提示”。只有顯示在手機上的一個個紅點,提示我羣裏有新的發言。除了少數羣之外,對這些經常活躍的羣,每隔一段時間,去偶爾說一句,表示我的存在。捫心自問,對大多數羣來說,我不是一個好的“羣衆”。

微信羣會給人騷擾和不愉快的體驗嗎?在微信“朋友圈”更新速率明顯下降的時代,微信羣還能走多遠?



原文引自:http://c.blog.sina.com.cn/profile.php?blogid=59387c7889001e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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