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會夢到曼陀羅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又開始整天整夜的做夢了。
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徵兆,也沒有爲什麼得來的答案。

是午睡,陽光很好。

閉上眼,使勁地想......

第一個想到的是結局....

最後一幕是我蹲在一個白色的門前種下了一朵紫色的叫曼陀羅花,花名我記得最清楚,因爲夢裏覺得很好聽。

旁邊蹲着的,是一個男孩子,長相怎麼也想不起來。

夢裏也是在睡覺,和A一起,還是平時睡覺的房間,不一樣的是,房間多了四個裝着黃色門簾的小門洞,空間也大了許多。

夢裏被吵醒了一次,擡頭,門口蹲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好像對我說着什麼,但是只聽到了最後一句:“丫頭,睡覺怎麼不蓋肚子呢,會着涼的”。

我沒有吭聲,也沒有說嗯。

他一直看着我,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又沒有張口的意思。

後來A起身關上了門,說門口怎麼那麼吵,但我們都太困了,就又繼續睡了。

這次的房間比往常黑很多,更適合睡覺。

再後來...

不知道怎麼的,門又被打開了。

有個青年不停地進出,白色襯衫,記不清臉,因爲夢裏也沒仔細看幾次。

實在吵的不行了,我們問他不停在做什麼,他回答說是給門洞裏的小房子換香和蠟燭。

我們沒有再多問,一點也不想知道別的事情,因爲只想着快點再睡一會兒。

但我和A應該是同樣的感覺,關於這個男人,都覺得有幾分奇怪,我們只是眼神對視了一下,但都沒有說話。

接着又睡了。

再後來,睡醒了,該去繼續寫代碼了。

但夢裏面從房間出去的時候要經過很長的廊道,同樣很寬敞,好像還挺遠的。

這時又碰到了那個青年,他走的很快,這次的眼神很明顯是不敢和我們直視。

我和A互相攙着的胳膊攙的更緊了,因爲都很確定,不太對勁。

沒錯,如果感覺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在跟蹤我們。

我和A突然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前一後走着,往後猛地一看的時候果然看到了那個青年男子慌忙躲近旁邊巷子的身影。

是的,他在躲,和電視裏面跟蹤別人的人一模一樣在躲。

我倆加快腳步想快點走出去,剛出大門,後面就多了四個穿軍裝的大漢。

這次他們不再躲,正大光明地朝我們走着,聽得出來,腳步越來越快,我和A使勁跑,想找個人多的地方快點躲起來。

猛的看到對面有一家吃飯的人特別多,迅速衝了進去,鑽到了最裏面的桌子底下,求着旁邊的一羣人說:“拜託你們,不要說這裏有人,拜託拜託了......”

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像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大喊:“在這裏,她們在這裏”。

我和A驚愕的眼光看着他們一遍一遍地問着爲什麼,只得到了一句回答:“你們看不出來我們和他們穿着同樣的衣服嗎?”

這時候我才定下目光,真的,原來他們穿着一模一樣的軍裝。

中間

斷片......

是的,中間是一點都記不清楚了。

有印象的時候,已經不止我倆了,我們有好幾個人在和那幾個穿着軍裝的相對而立。

我的左邊站着的,是一個比我高的男孩,夢裏,我叫他哥哥,也是最後跟我種下那曼陀羅的人。
他始終給人一種很深沉的感覺。

右邊陸陸續續站着三四個人左右的樣子,夢裏的世界好像就剩下了我們這些人,也沒有爲什麼。

我知道,我們在進行着一場戰爭,有關生死的,你死我活的。

戰爭開始了。

對面的他們衝上來的時候,我們拼盡全力抵抗着,可是,他們是刀,我們是空手,大多數我們都是在閃躲,那時候我們都是會武功的,還不錯,但是,最終還是不行。

眼看着對面的數千人就像洪水般要將我們吞沒了。

這時,只聽到旁邊的哥哥大喊:“大家退後!”。

頓時,看到腳下的土地,斷裂,開始下沉,我們每一個人睜着眼睛,驚呼,詫異。

眼睜睜地看着對面的漸漸遠去叫喊着的士兵們。

還在穩穩地下落。

我擰頭看着男孩的側臉,他很淡定,但是眼睛的餘光裏也多了一份深邃。

他好像還在擔心着什麼,突然頭也沒轉地說了句:“這樣逃不了多久”。我愣地收回來眼神,眨了眨說:“那怎麼辦...”。

他沒有看我,也沒有回答我。

好像我說了一句肯定句,也沒有等他的答案,只是低下了頭,輕嘆了一聲。

這塊土地還在繼續下沉着,時間久到大家已經不覺得驚訝了,也沒有人問那個哥哥從哪裏來,爲什麼會讓土地分裂下沉。

落地的時候,又是一片土地,神奇的是,腳下竟竟沒有一塊多餘的泥土和地面。

大家彷彿都累壞了,可能覺得能死裏逃生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所以沒有人再感到奇怪,或許也都已經沒有力氣再問什麼了吧。

很多我也想不明白...

模糊中,又開始了,兵戎相見。

這次比上次還激烈,想不起來那羣士兵是怎麼找到我們的,或許根本就夢裏就沒有那一段,不過,果然和哥哥說的一樣,沒有撐多久。

混亂中,我邊和士兵打鬥着,猛地看到哥哥的胳膊在流血,和我們一起的其他人都已經倒下了。

還沒等我叫出聲,哥哥咬着牙朝我大喊:“去兩天後!”

那一瞬間,我腦子裏有個什麼東西飄了過去,彷彿這個場景很久以前發生過。

恍惚,我張大了眼睛再次看着他,着急和驚訝到不敢相信他是在跟我說話,他的臉也沾上了血,我的眼淚根本止不住,我看到那流着血的臉還在堅定地一字一句的口型:“就是那樣,你可以的,快!”

霎那間,我彷彿一切都懂了,跑到他身邊,他爲我擋着周圍的進攻,閉上了眼,眼淚止不住地流,心裏很使勁地默唸 — 去兩天後!兩天後!兩天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已經安靜了下來,我還是哭着不出聲的心裏一直念着兩天後,直到有人拍我的肩,“都好了”,睜眼,血幹了大半的哥哥衝我說道,我笑着,眼睛裏閃着光。

哥哥說:“對他們來說現在是兩天後,永遠也追不到這裏了,這下都好了”。

我狠狠地點頭。

“只是他們......”,我們都同時想到了一起的那些兄弟們,我看的出來,他很傷心,也許比我更傷心。

我轉頭看向周圍,這是一片從來沒見過的地方,很安靜,遠處一片一片的綠色,只是,看不到一個人的蹤影。

目光轉到左邊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扇門白色的大門,像西方建築那種,周圍的牆上爬滿了綠蘿,很整齊,也很好看。

再看到的是,地上的一朵紫色的小花,躺着那裏,很安靜,好像剛被人摘了下來,可是周圍沒有一朵是跟它像的或者一模一樣的。

我說:“我想把它種下來,就是那朵。”他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走吧”,他停了一秒笑笑。

我們走的很慢很慢,我拿起了它,他說:“它叫曼陀羅,你以後可要好好愛護他。”

我點了點頭,“會的”,說着,我就在附近地上開始挖土了。

“等一下”
“嗯?...”
“看到那座房子嗎,裏面之前住的是一位公主。”
我眨着眼睛說 “哦”,又繼續挖土。
“不想聽聽她的故事嗎?”
“先不了,我想先種好它” 我輕輕的搖頭,說着就準備把花插進挖好的坑裏。

“哎,等等”,突然他抓住了我的袖子。
我有點驚訝望向他,“怎麼了?”
他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看着我,眼神,依然很深邃。

我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花放了進去,小心翼翼地埋上土,生怕把它弄壞了。

接着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周圍的土

拍着拍着,我愣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抓着我袖子的手沒了,我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那麼一瞬間,我腦海裏閃過了很多幕畫面,全是哥哥的。

我整個人像被凍住一般,一動不動地看着他抓我袖子的地方,手裏還扶着那朵曼陀羅。

頓時,眼淚,風,被眼淚淋溼了的土地,想哭喊,可竟一點都哭不出聲。

猛地坐了起來,看着雙手,又做夢了......

我拿出手機百度,曼陀羅。

曼陀羅是一種宗教術語,指一切聖賢、一切功德的聚集之處。
傳說曼陀羅花生長於斷頭臺下,當它被人連根拔起時,所發出的尖叫會令在場所有生物死亡。)

在西方曼陀羅花的解語是:不可預知的死亡和愛。

相傳在古老的西班牙,曼陀羅似冷漠的觀望者,常盛開於刑場附近,麻木禱告着生命消逝的每一個靈魂。此花全株劇毒,據說千萬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有機會看見花開,所以但凡遇見花開之人,她的最愛就會死於非命。

我是半生不熟 喜歡照自己的怪念頭行事
喜歡一切意外 想把生活過成詩的樣子
若哪天有幸相遇 請別詫異 其實我並不是個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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