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遇到幾個中資公司的經理。其中一個人說在中資公司中做到中層就比較穩了，但是下面的組員會流動得比較快。我怎麼覺得和我在外企中看到的情況相反，常常是經理換了一茬又一茬，而工程師們穩坐釣魚臺。最近要離職的一位同事扳指頭數他曾經的上司，四年中總共換了六位經理。
經理換得頻繁，招聘面試也是耗精力的事情。公司裏經常出現這種現象，由組裏的成員去面試未來的經理。如果一個應聘者不清楚狀況，讓工程師們很不爽，或許會就此失去機會。我現在能理解了爲什麼之前的經理總是習慣性問我工作是否開心，大概這也是從招聘環節上就薰陶出的習慣吧。
通常提倡的忠誠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適用。星耀曾經提到過很多中國的工程師的忠誠是對老闆的忠誠，因此當上司轉換工作而又沒有照顧到自己，會有種失落，甚至被拋棄的感覺，這大概是東方文化的特色。而實際上，對工作忠誠足以，否則真的在流水的經理前找不找北。
星耀帶來很多真正硅谷的精神和思想，而他也很樂於花時間，敞開大門和工程師們交流。我只和星耀有過兩次單獨會談，每次都受益頗多。和幾位同事聊天說，星耀的觀點總能給人啓發，有高屋建瓴的感覺。但在實際操作中，卻又覺得使用不上。VP的很多觀點未必是工程師所能領悟到的。
比如說，如果僅僅對工作忠誠，而讓老闆很不爽，也會死得很難看，什麼公司都一樣。當然啦，這是一箇中國工程師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