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

文-咿朵朵

第一次接觸麻將是在十五、六歲的時候,當時的家鄉並不盛行。四鄰想湊一桌,差一人,他們教我,講了一遍又一遍,我始終不明白。什麼幺雞,八萬,四圈,七條,我一頭霧水,直到他們把和牌的十四張牌擺好,我一看,才勉強明白。

之後上學、工作一直沒再摸過麻將,直到結婚以後,縫年過節,三缺一的時候,我勉爲其難地湊一下,實在沒感受到其中的樂趣。

我不明白打一夜麻將有什麼意義,難道比在牀上睡覺舒服?坐得腰痠背痛腿憋漲,熬得眼紅臉黃熊貓眼,圖什麼?

還有那個環境:有人咳嗽,有人吐痰;男人抽紙菸,女人講髒話。那空氣絕不亞於重度霧霾。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男人玩麻將我還能勉強接受,而對於女人玩麻將,卻極其反感。

因爲女人瘋狂起來,會在原有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

先前有個鄰居,女主人特愛打麻將。孩子不管,家裏不顧地打。有一次在同事家打麻將,老公找了去,進門二話不說,劈頭蓋臉一陣猛扇耳光。

那一刻,在坐的牌友都瞪大了雙眼,半張着嘴,傻了。

女主人的腮幫子呀,紅腫,高聳,還泛着亮光——可以和賈玲姊妹相稱了。

此後,男主人常常威風八面地炫耀,“我老婆只要哪天想去打麻將,乖得很……”言外之意要看他的臉色嘛!

他的話,一多半是真的。

爲了打麻將,而搖尾乞憐。值得嗎?


老家有一個媳婦兒,要論打麻將,比我的鄰居更勝一籌。

她抱着孩子打麻將,孩子哪能老實,想抓牌玩兒,被阻止呵斥,幾次反覆,孩子哭鬧,掙脫她玩兒去了。媳婦兒耳根清淨了,打得陶醉。

有人喊:“你家孩子掉茅廁裏了。”她“嘿嘿”地笑,眼皮兒都沒擡,屁股像釘在了凳子上。

她以爲開玩笑。不曾想,是真的。

唉!我無法想象是怎麼打撈孩子的。


還有因打麻將造成災難的。

牌局約好了,保姆卻請假了。就把未滿週歲的嬰兒哄睡在牀上,又把狗關在院子裏看孩子,自己出去打麻將。

長城壘了一條又一條,你和我摸,天昏地暗,好不熱鬧,管它日出日落東南西北呢。

回來時,發現餓極了的狗,咬死了孩子。

娛樂變成了哀樂。



大概你要說,你不喜歡打牌纔看不慣別人打牌。其實,我不支持也不反對。我的親人裏就有愛打麻將的,前提是不影響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要掌握好這個度。

這個“度”,並不易把握。就發生在我身邊的,因爲打麻將而夫妻關係、鄰里關係弄得雞犬不寧的,甚而打架、鬥毆、鬧離婚、判刑,這就得不償失了吧!

還有,二手菸的危害大家心知肚明,做牌場的空氣過濾器,把健康置之腦後了。

其實,不只是麻將,任何一個發明,初衷是供消遣娛樂的。只要合理安排時間,掌握平衡,都應該被理解和尊重。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應該有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和愛好,閒情逸致沒關係,但不可玩物喪志,迷失自我更不能失去自尊。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