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眼淚滑落,成爲驕傲(二十九)

二十九  救下小猴

心驚驚,一夜未眠;膽顫顫,腳在發抖。還在空中木屋裏,一股威壓襲來,嚇得小勝和小紅不敢打開木頭門。那對穿山甲在木屋裏,焦急走過去,走過來,“吱吱”直叫。小勝從木屋縫裏,看到了那隻花豹,正在大樹底下,仰頭張望,彷彿在想什麼。且看那頭花豹:腦袋滾圓,耳朵直豎,一雙三角吊睛眼,露着兇光。身材苗條矯健,腿粗五指梅花,尾巴粗長下彎又上翹。一身白色梅花,底紋麻麻,果真漂亮。如果不是露出兇相,還以爲是哪家乖順的大花貓呢。小勝死死盯着這隻花豹,看看它是否要爬上樹來。小紅已經看見了,或許經過了磨難太多,見到花豹後,反而不那麼害怕。她拍了拍小勝的肩膀,指了指花豹,輕聲道:“這就是花豹?”小勝“嗯”的一聲。小紅湊到小勝耳邊,道:“還蠻可愛的嘛!”小勝轉身說了一句:“不要被它美麗的外表迷惑,它站在肉食動物的頂端,非常殘忍。”小紅輕輕一笑,道 :“我看它好像沒有脫奶膘,還沒有長大。”小勝也覺得這是一隻還未成年的花豹,略略放心一些。如果招到攻擊,還是有勝算的。還是儘量不要去激怒它,能躲開就躲開,這不是開玩笑的。

花豹往樹上看了一會兒,抖了抖身子,又望了樹上木屋一眼。小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爲花豹要上樹了。小紅也緊緊握住小棒,按事先與小勝說的,只要花豹敢上來,就從木屋的縫隙裏攻擊,千萬不要讓花豹攻擊木棒門。那花豹抖完身子,低沉發出一聲“哄——”,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大樹樹葉“颯颯”作響。小勝和小紅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在心裏沉甸甸的。那對穿山甲,更加心慌,發出“吱吱”的聲音,這裏爬爬,那裏走走。花豹揚長而去,鑽入密林,消失不見。那股威壓無形中消失了,小紅一屁股坐在木屋裏,小勝沒那麼驚慌,但手心出汗,好似躲過了一劫。一對穿山甲,安靜了下來,來到了小紅的腳下。樹叢中的野獸,也許昨晚跑光,叢林,倒一點動靜也沒有。

小勝拿出肉乾直接餵了穿山甲,對小紅說:“無論我們怎麼走,這花豹都能跟上來,我們現在要直接面對,也許是你死我活的爭鬥,要有心裏準備。”小紅知道小勝說的是真的,使勁捏着手中小棒,點頭道:“不怕,我幫你!”小勝沒說話,扶了小紅下樹,把穿山甲抱了下來。然後,再上樹,拌了獸網,揹着大包,別了大砍刀,拿着小棒,下樹。帶着小紅和一對穿山甲來到泉水邊,洗了臉,和小紅吃了一些刺條子、刺梨發的嫩枝葉,拿出一些肉乾吃了,找到一條獸路,向南而行。

走了半天,還以爲花豹不會跟上來了,正準備在一座山樑上,坐下休息。一對穿山甲突然“吱吱”叫了起來,那股無形的威壓,迎面撲來。小勝想到的是給花豹一個下馬威,準備給花豹狠狠一擊。把手一招,小紅和一對穿山甲停住。小紅與小勝心意相通,也握住小棒,準備給花豹狠狠一擊。

小勝正要觀察花豹在哪裏,突然從叢林的前邊竄出一隻黑猴來。且看這黑猴:全身通黑,四肢發達,敏捷麻利。那嘴尖尖的,腦袋圓圓的,一對眼睛鼓鼓的。通常猴子很醜陋,但這隻猴子很漂亮。主要是嘴巴兩邊各有一撮白鬍子,襯托出猴子的威武和瀟灑。長長的尾巴,在一跳一跳間,保持着平衡。猴子很驚慌,彷彿遇到什麼麻煩。小紅覺得這猴子很可愛,連忙問:“老公,這是什麼猴子?我從來沒見過?”小勝也沒見過,但聽說沿河麻陽河有一種猴子,叫做黑葉猴。這裏離沿河很近,莫非是黑葉猴?“紅,我也沒見過,但聽人說,黑葉猴是沿河特產,其他地方好像沒有。你看,這猴子通體黑色,唯獨嘴角邊兩撮白鬍子,是最奇特的特徵,莫非是黑葉猴?”小紅也聽說過黑葉猴,仔細觀察,也以爲是黑葉猴。小紅又問:“老公,你看,黑葉猴怎麼啦?怎麼這麼驚慌?”小勝連忙說:“也許,這隻黑葉猴遇到了危險,才這樣的。”“危險!”小勝和小紅同聲說,“花豹?”兩人對望一眼,死死盯着前邊。

黑葉猴正心慌,突然,旁邊草叢一動,一隻花色斑斕的豹子像離弦之箭射出,撲向黑葉猴。那黑葉猴將身一閃,但沒閃開。花豹是咬向黑葉猴的喉嚨的,恰是黑葉猴一閃,閃開了要害處,咬到了黑葉猴的肩膀上。那花豹牙好鋒利,洞穿了黑葉猴的肩膀,死死咬住不放。小勝決定救下黑葉猴,飛射上去,小棒尖尖的一頭,狠狠戳向花豹的嘴巴,戳進了花豹的嘴裏。小紅一瞥見那隻花豹,就是今早見到的那隻未成年的花豹。首先非常生氣這隻花豹,沒惹它,竟然跟蹤他們;其次,這隻黑葉猴太可愛了。正是這兩種力量,讓小紅充滿了勇氣,飛身上前,像小勝一樣,把小棒尖的一端,狠狠戳進了花豹的嘴巴。兩根小棒又尖又利,刺入花豹的嘴裏。花豹吃痛,放開了黑葉猴。那黑葉猴晃了幾晃,肩膀流着鮮血,倒在了地上。花豹嘴裏流着鮮血,張了張嘴,露出鋒利的牙齒,發出“哄——”一聲低吼,齜着牙,兇猛地向小勝和小紅撲來。小勝、小紅知道退不得,沒有花豹的速度,禁不住一陣亂打,“啪、啪、啪”,打在花豹的腦袋上。花豹一陣昏頭轉向,退了回去,朝着小勝、小紅希着牙,看上去,很兇惡。

就在這時候,兩隻穿山甲,好像不顧命的發出“吱吱”聲,公穿山甲弓着身子一彈,向花豹脖子射去。花豹還沒有從昏頭轉向中醒過來,被公穿山甲死死咬住脖子。花豹吃痛,甩了甩脖子,沒有甩掉。母穿山甲見狀,也弓着身,彈射出去,也咬住了花豹的另一邊脖子。花豹很憤怒,伸嘴又咬不着,只好使勁甩甩脖子。一對穿山甲,終究沒抵住花豹甩脖子,甩出去好遠,甩到了一簇荊棘叢裏。一對穿山甲把腦袋和短短的尾巴,本能縮進了身體裏,有盔甲護體,倒沒受什麼傷。小勝和小紅趁機上前,又是一陣亂棍,打得花豹落荒而逃。

小勝停了手,連忙去找一對穿山甲。還沒等小勝跑幾步,那對穿山甲已經到來。小勝見穿山甲沒受傷,放心一些,轉身一看,小紅已經把那隻受傷昏迷的黑葉猴抱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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