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李一男迴歸華爲真相揭密

 
作者:周遊 時間:2006-09-25 11:44:50 來源:中國計算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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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一個美國電影,講的是一個老人與一個小孩的故事。老人被壞人殺死之前,跟這個孩子說:“記住,如果你碰到一個尋找‘真相’的人,你才能跟他走。”之後在來辦案的警察、法醫等人中,躲起來的小孩終於聽到一個人嘴裏說出“Truth”這個詞,於是,他跟蹤他的車,找到了這個試圖發掘真相的人。
 
接下來的是個沉重的話題,所以,纔想以一個輕鬆的故事開頭。

真相,在李一男迴歸華爲這個故事中,真相撲朔迷離。

2006年9月11日,李一男重返華爲,這距離他的出走已經爲時6年。迴歸後的李一男職務爲副總裁兼首席電信科學家,掌管華爲戰略與市場部。李一男畢業於華中理工大學少年班,自加入華爲開始便以火箭般的速度升遷,迅速成爲華爲最年輕的副總裁,爲此一度有“任正非(任正非新聞,任正非說吧)接班人”之稱。2000年李一男離開華爲創辦港灣網絡,初期的兩年港灣業務飛速發展。而後,港灣與華爲的競爭達到白熱化程度,公司開始出現危機。2006年6月,華爲完成對港灣網絡的收購,李一男的去向引起外界極大關注。直至9月,李一男被證實迴歸華爲。

在港灣遭遇收編之後,李一男面對老東家能夠打出的牌已經越來越少,實質上已經墮入“囚徒困境”的博弈迷局;而以“慘勝如敗”來表明自己心跡的任正非,在面對自己昔日愛將的時候,又何嘗不是面臨兩難境地呢?

尋找真相

李一男迴歸華爲是一件客觀事實,但是,爲什麼回去?是履行華爲收購港灣資產協議的舉動,還是任正非、李一男經過徹夜長談而達成了共創美好明天的共識?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

無論是華爲,還是原來的港灣,都不是上市公司,沒有向公衆披露收購細節以及發展規劃的責任和義務。所有媒體鋪天蓋地的聲音都是猜測和評論,沒有人瞭解真相,但都在種種猜測中試圖尋找真相。

以下敘述如果能稱得上真相,至少可以爲“華爲—港灣真相”的拼圖填上一角。

真相之一:

股權得以兌現

一位港灣的元老,在港灣被收購之前離職,現在已成自由人。他在港灣初創之際就追隨李一男來到港灣,在分配期權時,他用0.01美元/股購買了100萬內部股。他一直對港灣充滿期待並努力工作,雖然工作中多次面對李一男的詰難,他尚能理解,因爲企業要發展嘛,諸多事情都要快速而且有序地發展。偶爾的抱怨雖有,但他仍盡心盡力爲港灣忙活。

2004年下半年至2005年上半年,隨着李一男將全部重心轉移到港灣上市的運作,他的樂觀也達到頂點。某次碰面,他興高采烈,對未來充滿了熱切的憧憬。在他的預期中,港灣上市的話,如果達到1美元/股,他的收入就會翻100倍。而如果港灣上市,以當時的勢頭絕不止這個價,樂觀一點,按10美元/股計算,哦,他已經不想算,只想樂了。他想象着自己由此可以退休了,可以按自己夢想的那樣,過上雲遊四海的生活,焉能不樂?

然而,華爲伸了一下腳,港灣上市的夢由此劃上了句號,他也由興奮轉成消沉。也許是在華爲和港灣都呆得太久,太瞭解雙方了,他敏銳地嗅出了什麼,就在華爲收購港灣前不久,他辭職離開港灣。在走的時候,他拿到了部分兌現股權。因爲沒有上市,按當初的承諾,他拿到0.05美元/股的退股價,增值5倍。

時至今日,在他賦閒在家的某一天,他接到人稱“大內總管”、負責財務的港灣公司王副總裁的電話,說他可以去領他股金的尾款了,還是按0.05美元/股的價格兌現。他說,港灣現在雖然如此,但還善始善終,由此,他很欣慰。

可是,港灣被收購發生之後,再兌現可就沒這麼幸運了。無論回不回華爲,凡是有股權的人,都是按0.01美元/股的原股價兌現的,一點增值也沒有。也許對這些人來說,能把錢拿回來就已經不錯了。

那麼,李一男此番重回華爲,是不是爲了舊部着想,充分履行合約,讓自己曾經的員工拿到這筆應得的錢,不讓曾經的投資打了水漂?如此,李一男付出的是什麼?得到的又是什麼?有傳言說,李一男回去,他會得到華爲1200萬的股權。而這些畢竟是傳聞,無法得到證實。但是,這個曾經的港灣員工的遭遇卻是真實的,也是在整個事件中能令觀者欣慰的一件事。

目前,港灣公司還有不少人在留守,港灣副總裁彭鬆留守處理善後事宜。一方面,部分擴容的合同要執行,另一方面,還有2億多元的尾款沒有追回來。另外,爲了服務好以往的客戶,目前,港灣還有80多人的售後服務團隊在繼續工作。

真相之二:

李一男二三事

很多大書特書李一男如何的人,甚至連李一男本人都沒有見過。這麼說不是炫耀本人見過李一男,而是說明見李一男一面有多不容易,因爲這方面他一直以任正非爲榜樣。比任正非“進步”一些的是,從來沒有一位記者採訪過任正非,而李一男接受過採訪,儘管爲數不多。

2001年12月,在採訪李一男之後,筆者寫下這樣的開頭:“截至10月底,成立還不到1年的港灣網絡已經入賬近2億元。面對這個足以令人欣慰的業績,港灣網絡總經理李一男顯得很平靜,他說:‘港灣網絡明年的目標是5個億。’李一男非常務實,沒有誇誇其談,說話直指問題的核心,簡潔而充滿信心。”

然而,我們所寫的文章是一定要經過港灣確認的。這段話在經過李一男的確認後,被改成了“截至10月底,成立還不到1年的港灣網絡銷售額已近2億元。面對這個令人欣慰的業績,港灣網絡總經理李一男顯得很平靜。”

他在採訪中所說的“5個億”不見了,他迴避了港灣的野心和目標。說的時候,李一男的確很平靜,儘管“5個億”這個數字不能與他身上的“文弱書生”的某些氣質相符,但聽者還是能感受到他話語之中的自信與霸氣。說得痛快是說者的事,可是說完之後,說者又不想讓這股可能是瞬間涌現出來的自信與霸氣見諸報端,於是,我們的文章只能照他改過的發表。

那時的李一男,內心是有着自信與霸氣的,但是,他更知道,他的對手是華爲,他不想惹怒任正非,他在說過、痛快過之後,想的只是低調,“偷偷地進村,打槍的不要”。而那時,從華爲傳來的消息是,任正非極端關注港灣的聲音,凡是港灣的報道一定要送達他的桌面。兩個人已經開始“槓上”。

2001年至2002年,是港灣發展的黃金時期,李一男嘴裏的“5個億”在2002年底實現了。當時,港灣的目標是每年翻一番。前兩年做到了,但從“5個億”到“10個億”就不那麼輕鬆了。也曾聽說,爲了完成10個億,港灣的銷售人員在年底前突擊簽單的事情。於是,港灣完成了10個億,目標又變成了20個億。於是,李一男與任正非的較量也逐步升級。

這些都是事實,但能還原多少真相卻不得而知。正如華爲的一位朋友所言:“我很想幫你,可是,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幫都沒法幫。”

是的,真相可能只在任正非、李一男、黃耀旭、孫亞芳等幾個人的頭腦中,外界無法得知。不排除有八卦之人,但是,我們更想知道的是事實,是中國的高科技企業在發展過程中的點點滴滴,因爲這是歷史的一部分,是教科書。

有關於“水門事件”的一個電影中,《華盛頓郵報》的總編講了這樣一件事。總編上午採訪一位前議員時,前議員說他決不參選。《華盛頓郵報》如此就發了新聞。可是,下午,這位前議員在電視上講話,決定參選。這位總編說:“我沒有錯,這就是新聞。”

記錄真實,記錄歷史,真知者自會從中發現更多的“新聞”。

李一男vs任正非 博弈迷局

李一男迴歸華爲,爲之前衆多媒體關於李一男最終去向的“競猜”揭曉了答案。不過很快人們就意識到,李一男的迴歸,並不僅僅是華爲vs港灣這種可以與小說相媲美的傳奇結局,它還是接下來李一男與任正非二人新一輪博弈的開局。

當事人沉默着,暗流也涌動着。在博弈論中,有個著名的“囚徒困境”理論,無法決定自己命運的兩名囚徒最終放棄了彼此合作的可能,在“理性經濟人”的判斷基礎上做出了“非合作”的“納什均衡”選擇。同樣,李一男是誠心歸順,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任正非是冰釋前嫌,還是僅選擇一時的權宜之計?合作?不合作?這是困境中的囚徒必須面臨的選擇,也是李、任二人即將面臨的抉擇。

李一男選擇之不合作

——緩兵詐降

李一男到底是回來了,帶着“副總裁”和“首席電信科學家”的頭銜重返華爲,除此之外,還沒有任何額外的官方信息對外發布。外界不免紛紛猜測李一男的意願和任正非的意圖,樂觀者甚至認爲李一男回來接班也未必不可能。

“李一男是個技術天才”,旁人對此幾乎衆口一詞。同時“天才”又常與“偏執”之類的詞彙有着天然聯繫,很多李一男身邊的人證實了他也未能例外。少年得志者,往往心高氣傲,覺得世間之大無事不可爲。當年李一男自立門戶,無論是因爲負氣出走也好,是出於挑戰自我的目的也罷,多少都有類似的原因在背後起作用。如今理想的港灣已被現實擊碎,一貫自傲的李一男究竟有多大可能會真正服輸呢?

也許,任正非之於李一男,是個多重矛盾情感交織的複合體,其中有尊敬,有感激,有憤懣,有恐懼;李一男會有意無意從任正非的身上學習效仿乃至直接複製,也會當作自己人生路上的重要標杆試圖超越。港灣沒了,但李一男還在。只要野心不死,也許就會有下一個“港灣”。

順着李一男的個性邏輯,旨在蟄伏以求東山再起的緩兵之計——“詐降”就成了李對當前局勢很有可能選擇的態度。有前港灣內部人士稱,李一男的迴歸,正是收購條款的一部分。如果此事屬實,則李一男的迴歸可以確定爲出離個人意願的結果,那麼這樣的再度“聯姻”又怎能長久?精明如李一男又怎會不提前想好退路?

如果任正非真的能夠不計前嫌,如果李一男能夠再度接手華爲核心業務,那麼下一次出走的“本錢”以及對華爲的殺傷力只會更大。只不過,這樣的如意算盤能瞞得過老謀深算的任正非嗎?

李一男選擇之合作

——誠心歸順

必須承認,人有時可能靈光一現有所頓悟,只覺今是而昨非。不過類似的事情發生的概率着實不高,特別是在李一男這樣的“偏執型天才”身上。

即便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李一男願意“痛改前非”,但任正非經歷了港灣數年來的打擊之後,對李一男的信任還會保存多少呢?勇於發自心底否定自己的過去很困難,勇於發自心底接納曾經的對手更加困難,特別是這個人曾經有過從“愛將”到“叛將”的角色轉變。

對任正非內心的真實態度,這幾個月來李一男一定沒少揣度。局外人尚且疑慮重重,更何況身處困境的局中人。我們不難想象,歸順對手對一個天才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當事人付出的“心理成本”更是難以計數。

這樣看來,李一男採取合作態度的可能性還剩下多少呢?

任正非選擇之不合作

——拒絕信任

智者不會在一個地方重複摔倒。李一男的港灣,讓任正非的華爲遭遇了創業以來少有的嚴重危機。如今港灣好不容易被華爲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消滅,任正非會給李一男第二次這樣的機會嗎?

信任是一種難得的資源,失去之後再重建信任更是難上加難。李一男在這個尷尬的時刻以一種尷尬的理由回到華爲,倘若不能得到任正非的信任,那麼在華爲勢必也是一個尷尬的角色。“副總裁”和“首席電信科學家”都是可虛可實的頭銜。如果在華爲的企業系統邊緣遊離,這顯然不是李一男所希望的結局。不過事到如今,邊緣也好,主流也罷,李一男對此基本已無能爲力,這些只取決於一個因素,即任正非的信任。

記者曾經就此採訪過不少前港灣的相關人員,大部分都是一聽到“李一男”三字就立即掛掉電話。有一位願意多講兩句的知情者,耐人尋味地講了一句:“任總這個人應該會寬容,不過也經常下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不敢信任,就不能委以重任,那何必辛辛苦苦拉他回來呢?戰國時期,任魏國相的公孫痤病重臨終時向魏惠王舉薦自己的家臣公孫鞅,見魏王不以爲然,又建議魏王如不起用就把他殺掉,不可讓公孫鞅出走他國。一會兒說用,一會兒說殺,讓魏王愈發不解,認爲是公孫痤老糊塗了,對此事就沒再過問。後來,公孫鞅果然出走去了秦國,在那裏得到重用,成爲名垂史冊的一代名相——商鞅。商鞅通過一系列變法舉措幫助秦國富國強兵,奠定了秦國稱霸天下的基礎,此外還通過謀略和軍事手段有力地打擊了魏國,迫使魏國割地求和,魏王此時方纔追悔莫及。也許古今傑出人物的管理智慧都是相通的,對大才之人,己若不用,亦不能資敵。至於如何限制住李一男的自由身,相信任正非自有高招,只是目前尚不爲外人所知而已。

任正非選擇之合作

——釋嫌納降

假設任正非真的“愛才心切”到願意原諒李一男這幾年來對自己造成的傷害,以寬容的胸襟歡迎李一男的迴歸,再度對李一男委以重任,爲他度身定做“首席電信科學家”的職位,讓他再度成爲華爲的技術帶頭人,甚至再度成爲自己的接班人……

再假設任正非的“精誠所至”終於打動了桀驁恃才的李一男,後者經過數年創業的磨礪,經歷了衆星捧月般的巔峯和山窮水盡的低谷,重新找到了人生定位,從此再無二心“永不反矣”,發揮自己在技術上的天賦,爲華爲戰車提供源源不斷的技術驅動力,與任正非重修於好甚至順利接班……

這幾乎就是一個現代的IT童話,是李、任二人在當前階段的最理想選擇,也是前港灣、華爲乃至我國通信產業的共贏結局。困境中的兩名囚徒,之所以不能做出合作共贏的選擇,是因爲遊戲規則限定了彼此不能“串供”;而李一男和任正非究竟能否突破“囚徒困境”的宿命,也取決於雙方能否打開心結,實現充分的溝通,而這又取決於雙方當事者的勇氣、胸襟和智慧。

在採訪的過程中,一位比較接近李一男的前港灣人士向記者建議,給他們(指李一男和任正非)一個安寧的輿論環境吧,這對產業和他們個人都有好處。記者深深贊同這一點,不過需要補充的是,面對紛繁的歷史恩怨,當事人未必能夠突破情感和習慣的窠臼,找到通往最優結局的有效路徑。如果藉助囚徒困境等博弈理論的分析,能夠給當事人帶來些許啓發,也許就是本文的價值。

困難重重

本次採訪最大的感受就是“難”。在這篇文章的撰寫過程中,本報兩位記者一共採訪了數十位來自當事人周圍的“可能”知情者,最後願意配合採訪的僅有三人。絕大多數接受採訪者都表示“過去的事情,沒什麼好談的”,一聽到“李一男”三個字就立即掛斷電話者也不在少數,僅有的三位配合者談及此事也是小心翼翼。

類似的結果在記者着手採訪之前就已經料想到了,這也從一個側面印證了李一男迴歸這件事在內部的圈子裏有多麼敏感。老祖宗常教導我們:“言多必失。”在敏感的事情上更是如此。

文章的最後一部分,記者爲李一男今後的走向提出了善意的假設。但是熟悉李一男和任正非的人都明白,這樣的假設實現起來難度可想而知。單是事件的敏感性,就決定了突破“囚徒困境”的關鍵前提——充分溝通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有心人可能已經意識到,事情演變到這個局面,已經與經典的“囚徒困境”模型發生了重要差異,那就是雙方的地位不對等。李一男納土歸降之後,手中的牌所剩無幾。無論合作還是不合作,李一男的選擇不足以主導這個困境的未來走向,真正的決定因素,還是任正非。

美好的IT童話能否實現?我們期待着任正非的抉擇。

原港灣高管被派駐西亞

就在截稿前兩個小時,記者得知這一消息。

原港灣公司一位高級管理人員,早於李一男回到華爲,就任華爲國內某部門副總監。9月中旬,他被華爲派駐西亞某國。9月11日,李一男回華爲,前後相差幾天。

當他站在驕陽下,面對漫漫黃沙,他的內心除了按捺不住的思鄉之情,英語不好帶來的苦惱之外,還會涌起什麼呢?不得而知。至於他是否願意,他已經沒有想這個問題的權利了,這是必須去的。

“流放”、“戍邊”這些有着悲涼意境的詞,用在這裏或許並不恰當,我們已經不想過多評論和渲染,只是呈現事實就夠了。

有傳言,李一男也將被派駐美國。這與此人被派駐西亞或許有某種聯繫,但也只是猜測。

不過,最後可引用知情人士的一句話:“如果是去美國,那還不錯。很多弟兄(指港灣回到華爲的人)要前往亞非拉了。”

無論是李一男,還是其他回到華爲的港灣人,他們的未來值得關注。因爲在資本操控下發生的這起收購案,有太多值得思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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