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市值,失去人心,美團覺得划算嗎?

文 | 郭芙的妹妹

來源 | 螳螂財經(ID:TanglangFin)

在最受疫情打擊的行業中,旅遊業、餐飲業、娛樂業一定“榜上有名”。

相較於只能等待的旅遊、娛樂等行業,在很多商戶心中,應該還存在餐飲還能通過外賣進行“轉危爲機”的想法。

但危難之下,作爲外賣行業的巨頭之一,美團卻因漲佣金被罵上熱搜,並且遭到廣東省餐飲服務行業協會的集體抵制。

當然,美團被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商家對美團“吸血”的指控從來就沒有斷過,只是,商家可能也不曾想到,本該休慼與共的關鍵時刻,美團竟還會盯着已經“沒草吃”的羊繼續薅羊毛。

這樣的行爲,怎能不被罵?

但細究下來,對美團來說,自身想要降低疫情黑天鵝的影響,除了不降傭,甚至漲傭,也別無他法了。

所以,疫情之後,商家與用戶的雙下跌,也是美團必然要承受的結果。

流量模式與運營方式,註定了美團的失守

“以前美團就很過分,從來不爲我們小商家考慮,很多時候我做一單外賣生意,刨除所有成本後,自己反而要貼一兩塊錢。想着單純把美團當作一個宣傳的渠道算了,也就忍下去了。但一場疫情,大家都顆粒無收,美團還是那麼高的佣金,那我們怎麼活?”長沙某家快餐店老闆的抱怨,應該是很多小商戶的心聲。

這也反映了,疫情只是偶然發生的催化劑,若沒有疫情,美團的模式、運營方式以及商業價值觀,都決定了如今失守的局面。

首先,疫情按下的數字升級“快進鍵”之下,美團以流量爲導向的傳統運營模式已失效。

美團的模式,是以信息+配送服務能力掌握C端用戶,來獲取B端的“流量收稅”權。

商業社會,不管是販賣產品還是販賣流量,都無可厚非。

只是,美團的這種模式已經讓商家怨聲載道。

甚至在疫情將美團的流量按下了剎車鍵後,不能給商家流量卻繼續收着高昂佣金,終於讓原本就與商家存在矛盾的美團,被罵上微博熱搜,並遭到廣東省餐飲服務行業協會抵制。

餐飲企業與外賣平臺一直相互依託,“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種道理誰都明白,只是美團依然選了流量模式,承擔被商家抵制的後果,也是必然。

其次,當數字化發展成行業必然時,美團依然選擇擴充流量邊界。

手握流量又靠流量賺錢,對於美團來說,時刻關注的都是怎樣擴大流量池。

這也不難理解從共享單車到充電寶,美團都要入局。

畢竟,對於美團來說,還算是高頻的共享單車和充電寶來,都是一門擴大公域流量池的生意。

與此同時,阿里也在以支付寶開放平臺擴大公域流量。

但不一樣的是,在擴大公域流量的同時,阿里更是以“數智中臺”、支付寶小程序以及客如雲等軟硬件一體的方式,爲商家提供了線下私域流量運營的有效解決方案。

因此,在餓了麼與支付寶數字生活開放平臺的合力已入佳境後,日均1億的流量對比美團外賣+點評+單車+酒旅總共6500萬的流量,美團的公域流量優勢就黯然失色。

也就是說,當背靠阿里經濟體的餓了麼已經有了平臺公域能力+小程序私域能力+數智中臺能力的完整數字化賦能能力時,美團還依然只有公域流量,對比之下,商家選擇餓了麼是不用思考的必然。

最後,“零和博弈”遊戲裏,美團“贏”得市值,失去人心。

從美團選擇流量模式開始,就註定了與商家是一場“零和博弈”的遊戲。

“只要我有100塊的進賬,美團都要分走10塊,根本不會管我還能不能活下去,所以我也不想再給美團打工了。”快餐店的老闆表示,要離開美團,準備自己建微信羣自己送餐。

截至2020年3月31日止的12個月內,美團的年度活躍商家數目爲610萬,較去年同期增長5%,但環比2019年Q4季度的620萬,足足少了10萬家的活躍商家。

並且,在美團最新一季的財報裏,Q1季度營收爲167.53億元,不僅同比減少12.6%,環比更是下降超過40%。其中,外賣業務收入由2019年Q4季度的157億元,跌至95億元,環比下降四成左右;交易用戶數4.486億,同比有所增長,環比2019年Q4的4.505億,下滑了190萬。

此時,美團的市值是多少?截止2020年5月26日,美團總市值超過8099億港元。

在活躍商家數與交易用戶的環比雙雙下跌的情況下,美團這樣的市值,實在諷刺。

贏得市值,失去人心。不知道美團是不是依然覺得這筆帳很划算。

疫情催化,行業變天

儘管美團種種弊端已經暴露在外,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美團多年累計的流量紅利也依然存在,畢竟,不管是商家還是消費者,在“路徑依賴”下無可避免存在一定的慣性。

但在疫情的催化之下,行業遲早要變天。

“以前,如果我們家不做優惠或者優惠少了,美團就會把流量給我們的競爭對手。所以,有時候哪怕是虧錢,也要硬着頭皮把折扣做起來。但疫情之後,美團的佣金還是那麼多,流量卻沒以前多了。上個月(4月份)我一百多平的店子,營業額平均一天還不到三千,還要給美團抽成。這樣下去,我沒死在疫情裏的店子,可能要死在美團的吸血之中。”

這家“蒼蠅館子”的老闆遭遇,可能是在本該共生共存的艱難疫情時刻,美團對商家的普遍做法。

如果商家寒了心,“用腳投票”只是早晚。

尤其是,還有同行的襯托。

最艱難的時刻,面對廣東省餐飲協會的指責,美團一直爲自己叫屈,聲稱八成以上外賣商戶佣金比例在10%-20%,外賣每單利潤不到2毛錢。而餓了麼已經一波又一波爲商家降傭。

這些,大衆都看在了眼裏。

根據易觀發佈的《互聯網餐飲外賣市場年度分析2020》顯示,2020年第一季度,受疫情影響本地生活服務行業整體交易量明顯下跌,但疫情中後期開始,餓了麼的活躍商家、活躍用戶的恢復速度明顯領先於其他平臺。

並且,對於新品類、新場景、新品牌的商家來說,在上線外賣的時候,心裏有了傾斜的天平,這也是爲什麼萬豪酒店、迪卡儂等品牌首選餓了麼。

更何況,數字化已是本地生活服務平臺行業發展方向與競爭關鍵,美團即無心,也無力。

數字化的關鍵點在於,以技術的力量賦能商家實現公域+私域流量一體化的運營方式。

對於美團來說,爲商家建立私域流量,是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

美團從來都是做橫向的業務擴張,在佈局了多年的美團雲停止服務後,美團已經沒有了任何深入到縱向產業鏈的業務。即便是看似稍微重資產一點的運力佈局,據多家媒體報道,美團的騎手相當一部分都是與第三方勞務公司合作的。

這樣的美團,又怎麼有能力爲商家做數字化賦能實現本地生活行業的數字升級呢?

美團不能。並且不敢。

做流量交易的美團,必須要把流量時刻攢在自己手裏,才能“攜流量以令商家”,如果一旦商家有了私域流量,美團就該自身難保了。

最重要的是,美團做平臺,是一門只顧眼前利益的生意。

美團的商業模型,以信息撮合,賺取佣金或者廣告營銷的錢。

並且,無論是從現有餐飲業務,還是酒旅、生鮮、出行、充電寶、閃送等版圖,美團的核心戰略始終是圍繞流量進行收縮抑或擴張。

這也就決定了,美團的內核就是做流量分發生意,可以控制商家的眼前流量,以“收流量稅”的方式實現自身變現,卻無法爲其賦能規劃長遠發展。

這也是爲什麼商家對美團“吸血”的指控一直不斷。

回望餓了麼,如今,在阿里本地生活服務麾下,以支付寶爲開放平臺,到家業務餓了麼、到店業務口碑、本地即時配送蜂鳥以及一系列數字化工具,已經將B端與C端市場全覆蓋,以期更長期的增量,與商家堅守共贏。

馬雲曾經說過:“過去,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現在,責任心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過去與現在之間,只是多了責任兩個字,但是企業的社會使命就被凸顯。

在疫情期間,餓了麼承擔了企業責任,爲商家抗事,爲疫情買單,這一份刻在阿里價值觀裏的責任心,是美團望塵莫及的。

而在這天壤之別的價值觀下,餓了麼和美團的很多做法也走向“雙生共贏”與“零和博弈”的兩端。

兩個平臺,兩種價值觀,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如今,當時代已經吹響了數字化的號角,行業迎來變天,美團的失守,早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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