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摳門女遇上朱允炆16

嬋兒,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劉筱玉幾乎快沒耐心了:以前對上司,對客戶她都沒這麼低聲下氣過好嗎?

“我能不生氣嗎?從小母親就教我要守禮,可你……你居然當衆對殿下做出那種事,我……你讓宮裏人怎麼看我?要是傳到宮外去,劉家的名聲怎麼辦?我……我還怎麼活?”嬋兒眼淚流個不停,手帕都換兩塊了。

“唉,你怎麼老記不住你現在是嬋兒?”

嬋兒:“可是……可是……”

劉筱玉打斷她,定定地看着她:“沒什麼可是的。現在我纔是劉筱玉,我爲我所做的一切事情負責。”

嬋兒急道:“你負得了責嗎?如果殿下震怒,將你逐出宮去,丟的可是劉家的臉!”

劉筱玉道:“我說你怎麼老杞人憂天啊?你怎麼知道殿下生氣了?“

嬋兒:……

劉筱玉拍拍嬋兒的肩頭,道:“好啦,別自尋煩惱了。現在,我們來設想一下你以後和黃家表哥的幸福生活。”

嬋兒看着她,無奈地道:“你總是有這麼多奇思怪想。能想出讓殿下給我和黃家表哥指婚,還能想出當衆摸殿下……”

“咳……咳咳……”劉筱玉正在喝水,忍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誰……誰說我想出當衆摸殿下的?”

嬋兒瞅她一眼:“你不止想,還做了呢。我還不能說了?”

劉筱玉:我能說我從沒想過,就是直接做出來的嗎?

“好吧好吧,不要再說這事了。我說,前兩天就去見了太子妃,請她允你母親進宮,現在怎麼還沒動靜?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她呢。”

嬋兒想了想,道:“太子妃娘娘也要去和江貴妃說,由江貴妃來安排。可能貴妃娘娘宮務繁多,一時未能顧及。”

劉筱玉嘆息一聲,沒有說話。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世和那筆小額貸款,不知自己突然憑空消失,那筆錢誰來還?債主會不會找到養父母那裏去?養父母到時會是什麼臉色?

“娘娘!娘娘!”門外傳來鵑兒的聲音。

“進來吧。”向嬋兒使了個眼色,劉筱玉高聲答道。

“娘娘,殿下說,請了國手容太醫前來爲娘娘診脈,讓娘娘到柔儀殿等候。”

“啊?殿下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殿下關心娘娘,是娘娘的福氣。”鵑兒躬身道。

“哦,多謝殿下關心。”劉筱玉向着朱允炆書房的方向福了一福,轉頭向嬋兒道:“嬋兒,你陪本妃一道去,你身子還沒完全康復,正好請容太醫給你也看看。”

嬋兒一喜,應道:“是,娘娘。”

鵑兒看了嬋兒一眼,向劉筱玉道:“容太醫乃我朝聖手,只爲皇上和殿下以及太子妃、江貴妃等幾位娘娘診治,不得皇上聖諭,連大臣都不能請他出手。如今殿下關愛娘娘,請得聖命讓容太醫爲娘娘診脈,娘娘怎能……”

鵑兒話未說完,劉筱玉便用手扶住額頭,道:“啊,本妃頭有點暈……鵑兒,是本妃失言了。嬋兒、鵑兒快扶本妃去更衣,別讓殿下和容太醫久等。”

嬋兒臉色一黯,剛纔她真沒想起她已經不是玉妃娘娘了。

柔儀殿偏殿。劉筱玉坐在一道簾子後面,將手放在一張高腳方几上,手上覆了一塊絲帕,容太醫爲她把脈半晌,眉頭緊皺,卻並不出聲。

朱允炆沉着臉坐在一側,面無表情。

“請問容太醫,本妃脈相如何?”

“回娘娘,娘娘脈沉而有力,血氣阻遏,外達之路窒塞不暢。想必娘娘時常感渾身無力,口乾舌燥;肝火旺盛,脾氣自然比以前暴躁,夜晚難眠易醒……”

劉筱玉道:“容太醫真是高明,說得一點不差。”心裏卻道:我晚上睡覺明明是一沾枕頭就見周公,但脈卻隱呈絕脈之象……

“這些都好調理。不過,娘娘以後恐再難有孕了……”

“什麼?!”朱允炆一下子站了起來。

容太醫眉間憂色極重,起身對朱允炆拱了拱手,復坐下道:“殿下,娘娘懷胎已有數月,忽被重物擊打腹部,胎兒固是不保,但娘娘胞宮亦受損嚴重,且有性命之憂。娘娘之前,應是服了李太醫開的藥方得延命;但胞宮之傷亦有可能再度發作,嚴重時可能危及娘娘性命。如今之計,只能慢慢靜養,或可保住娘娘性命,但要生養,請恕老夫無力。”

朱允炆面沉似水,過了一會兒方道:“真的無法可想了嗎?”

容太醫道:“依老臣之見,以娘娘胞宮受損之重,能活命已是萬幸!還望殿下恩准,老臣欲向李太醫請教一番,是用何藥護住娘娘之命的。”

劉筱玉心道:“這老頭醫術不錯,把個脈能知道這麼多;我自己把脈也是命不久矣,當時還嚇我一跳,可我一直活得好好的啊;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幾乎都忘了我是個死人脈了!”

容大醫捋須感嘆:“數月不見,沒想到李太醫醫術精進許多,老臣真想馬上看看他是用了何種奇藥奇方。殿下不若讓他繼續爲娘娘診治,或能發生奇蹟,老夫是自嘆不如啊。”

劉筱玉道:“奇藥?本妃不曾記得李太醫的藥方上有奇藥啊。”

朱允炆和容太醫一起看向劉筱玉。

劉筱玉:……

“呃,有什麼不對?”劉筱玉有點心虛。

朱允炆眯着眼看她不語,容太醫呵呵笑了兩聲,道:“娘娘看過李太醫的方子?”

劉筱玉道:“是啊,本妃看過。”

“原來娘娘也精通歧黃之術。”

“不敢說精通,藥方還是看得懂的。”劉筱玉想了想,又補充道:“本妃就是覺得吃了李太醫的藥以後恢復得挺不錯,所以才尋了藥方,想學習一番……”哼,不檢查一下藥方,難道每次都用嘴來嘗藥是不是對症?苦死人不說,還是白苦。這種事她纔不幹。

朱允炆道:“容太醫,本宮準你和李太醫共商玉妃娘娘病情,必要時本宮加派人手共商病案,務必拿出一個方子,治好玉妃娘娘的病。”

容太醫已知朱允炆看重劉筱玉,否則也不會請旨出讓他前來診脈,卻沒料到殿下竟會下此命令;心中震驚不已,當下拱手道:“老臣知曉,必盡全力爲玉妃娘娘診治。”

朱允炆正要說話,劉筱玉忽道:“容太醫,我,本妃還忘了以前的好多事……”

朱允炆:……

容太醫:……

朱允炆直直看着劉筱玉。劉筱玉看看他,心虛地眨眨眼,低下頭道:“我……妾身還是記得殿下的。”

容太醫道:“請容老夫再爲娘娘把把脈。”

“從脈象上看,娘娘頭部無恙。許是落胎後受刺激過重,且身體元氣亦過度受損所致。慢慢將養一段時間應能慢慢恢復。”良久,容太醫方纔斟酌着說。

容太醫退下後,朱允炆看劉筱玉低着頭若有所思,心中突感不忍,安慰道:“玉妃不用着急,好好調理,定會好起來的。”

劉筱玉猛地擡起頭來,笑道:“殿下說什麼?”

朱允炆道:“本宮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劉筱玉擡頭看着他,朱允炆也定定地看着她,四目交投,朱筱玉感到臉上發熱,低下頭去,輕聲道:“殿下……”

朱允炆看她臉紅,很是奇怪,問道:“怎麼了?可是哪兒不舒服?”想到她可能因傷勢發作而身亡,忽然感到一陣難受。

強行壓下心中忽然涌上來的不明情緒,朱允炆伸手握住劉筱玉的手,溫聲問道:“你是何時學的醫術,本宮可不知玉妃還能看懂太醫開的藥方。”

劉筱玉習慣了他冷冰冰的模樣,習慣了他板着臉瞪自己的相處方式,沒料到會忽然有這般溫柔的待遇,一時間竟感到不知所措。

“殿下,妾身平時就愛看一些雜書,其中也有一些醫理,時間長了,就覺得看懂大夫的藥方也不難。”劉筱玉暗道:“我已經事先備案了。以後有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或者是我根本不知道的事,就別再拿來問我啦。我都忘了,嘿嘿……”

朱允炆正待說話,劉筱玉忽然“啊”的一聲,大叫:“天啊,太漂亮了!”邊叫邊對着牆衝了過去,將一根尺許長的小鞭子取了下來,滿臉驚豔之色。

朱允炆走過去,道:“這是軟玉鞭,是用玉石做成的。”劉筱玉舉起軟鞭,只見一塊塊小玉石晶瑩剔透,亮得幾乎可以當鏡子;輕輕抖動,能伸能曲,稍稍用力,竟然能拉長。

看着劉筱玉滿臉豔羨之色,朱允炆道:“喜歡?那就賜給玉妃吧。”劉筱玉大喜,道:“殿下真把它給妾身了?”

朱允炆皺眉道:“本宮像是言而無信之人?”

劉筱玉忙道:“君無戲言,殿下是儲君,自然也是金口玉言的。”說着便把鞭子收了起來遞給身旁的鵑兒,囑咐道:“收好了,別弄丟了。”

鵑兒躬身接過鞭子,道:“是,娘娘!”

劉筱玉轉身向朱允炆福了一福道:“妾身謝過殿下!”

朱允炆看着劉筱玉道:“近來,玉妃有許多失禮之處而不自知,原來是不記得了?”

劉筱玉道:“是啊,妾身只要一努力去想以前的事,就會頭疼!”說着用手撫住腦門,還皺起了眉頭。

朱允炆緊緊盯着她,似想看出她說的是真是假。劉筱玉心跳如雷,暗道:天啦,不要這麼看我行不行?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我會心跳而死的~帥氣殿下的目光能讓人心力衰竭……

劉筱玉轉頭看向旁邊的珍寶架,朱允炆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伸手把她的頭扭過來道:“不許再覬覦本宮這裏的東西。”

劉筱玉臉一紅,陪笑道:“妾身不敢!妾身是有一件事想求殿下,不知如何開口。”

朱允炆道:“何事?你且說來。”

劉筱玉看着他的臉色,道:“妾身想把嬋兒許配給妾身的一位遠房表哥。”

朱允炆奇道:“嬋兒?不就是背棄你那位侍女?爲何想把她許給你表哥?你這表哥又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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