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 爲什麼大部分人無法做到深度工作?

1、今日導讀

  通過昨天的學習,我們瞭解到,只有擁有深度工作的能力,纔可以創造出高價值的成果。既然如此,爲何大部分人卻無法做到深度工作呢?原因很簡單,浮淺工作的危害難以量化。 

  “浮淺工作”就是指,對認知要求不高、事務性的任務,往往在受到干擾的情況下開展的。換句話說就是,把我們的注意力割裂得支離破碎的工作,都可以稱之爲“浮淺工作”。比如,我們說到的,同一時間幹很多件事情,在不同的事情之間來回切換,或者是頻繁的電子郵件往來、陪笑陪酒陪聊的公關活動等等,都叫“浮淺工作”。

2、浮淺工作的影響是難以衡量的

  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深更半夜,老闆的一條工作微信,讓我們想砸掉手機,有事等到明天早晨再說會死人啊?正在寫一份報告時,電子郵件的聲音此起彼伏,完全可以通過一個電話就能溝通清楚的事情,客戶非要把電子郵件當作溝通工具。我們很抓狂,感覺自己已經被即時通訊工具24小時綁架了。 

  又或者是,公司高管每天做一些浮淺工作就可以拿到高薪,比如打打電話、發發電子郵件、協調一下工作;而我們每天都在深度工作,拿到的薪水卻不及他的零頭。我們很不能理解:爲何深度工作的價值不及浮淺工作? 

  實際上,這些問題都是“度量的黑洞”造成的。意思就是,無論是深度工作還是浮淺工作,其影響是難以衡量的。 

  大西洋傳媒的首席科技官發現,他一週會收到511封電子郵件信息,發出去284封。而工作郵件並不是他的主要工作職責,並且很多事情完全可以通過一個電話就能輕鬆搞定。於是,他就想:員工要花多少時間處理電子郵件,這會浪費多少時間資源呢? 

  一番測驗下來,其結果令人震驚。公司每年要支付100多萬美元,用於處理電子郵件。儘管,這個測驗過程非常繁瑣,但好在大西洋傳媒有自我反思的能力,所以,得出了這樣令人詫異又令人警醒的結論。 

  但在我們很多公司,老闆們卻沒有這樣的意識,即便有這樣的意識,也會因爲難以測評而不做測評。正因如此,職場中才會出現越來越多的網絡干擾、老闆要求我們“24小時在線”,以及高管薪酬遠高於其邊際生產力等非理性的情況出現。

3、浮淺工作帶來的危害

  浮淺工作的危害難以量化會導致兩種惡果,一個惡果是,我們在做事的過程中會本能地選擇一個“最小阻力路徑”;另一個惡果是,讓我們產生錯誤的認知,認爲忙碌代表生產力。 

  下面,我們先來看第一個惡果,也就是,我們在做事的過程中會本能地選擇一個“最小阻力路徑”。 

  假設你正在寫一份年終總結匯報時,突然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接下來,你會怎樣做?是無視電子郵件,繼續寫年終總結匯報,直到彙報寫完再來處理電子郵件?還是先停下彙報,點開電子郵件看看是什麼事情? 

  相信大多數人會選擇後者——即便非常清楚,寫年終總結匯報不能分心,但還是忍不住點開了電子郵件。 

  不僅如此,當看到電子郵件裏說的是個很簡單的事情,不需要費太多腦力就能回覆時,很多人還是會擱置年終總結匯報,轉而去回覆電子郵件。結果呢?回覆完電子郵件後,又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重新進入寫年終總結匯報的狀態中。 

  此後再遇到類似情況,大多數人仍舊會停下手頭最難的活兒,轉而去做最簡單的活兒。 

  這樣的例子,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俯首即是——我們明明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比如開車時,手機“滴”的一聲響,有短消息進來了,我們仍舊會立即拿起手機。 

  我們爲何如此容易被打擾、被打斷呢?究其原因就是“最小阻力路徑”在作祟。也就是說,當我們無視浮淺工作的負面影響和危害時,就會傾向於採用當下最簡單易行的方式工作。 

  再舉一個例子。比如,頻繁召開的例會。我們都心知肚明,很多會議是低效而無用的。可爲什麼還要堅持頻繁開會?原因同樣很簡單。 

  對於很多企業而言,這些例行會議是一種簡單的人員管理形式。他們不願自己去管理時間和工作任務,而是讓每週迫近的例會,去迫使員工在給定的任務上採取一些行動,或者提供一種取得進展的可視幻象。 

  說到這裏,相信你已經看出來了,浮淺工作的負面影響和危害不能量化時,這不僅引發了“最小阻力路徑”,還會給我們帶來錯誤的認知,讓我們認爲忙碌就是代表生產力。而這正是“度量黑洞”在作祟。 

  爲什麼“度量黑洞”會讓我們誤以爲忙碌就是生產力呢? 

  因爲浮淺工作的負面影響和危害很難“度量”,所以,很多公司對此根本就沒有意識,更有甚者認爲寧願給員工帶來傷害也不能讓員工閒着。 

  比如,曾經的雅虎就是這麼幹的。2013年,雅虎的首席執行官梅耶爾就禁止員工回家工作。因爲她發現在家工作的員工很少登錄公司的OA系統。她認爲,如果員工看起來不忙碌,就表示他的產出不高。 

  還有一個原因是,當生產能力和價值沒有明確的指標時,很多職場人會自動選擇多做浮淺工作。工業時代對生產力的衡量是,單位時間內產出產品的數量。如今很多職場人爲了證明自身的能力和價值,便選擇了“忙碌”。 

  那麼,怎樣才能改變“忙碌就是生產力”這一誤解呢?答案或許只有一個:能夠證明刻意的忙碌會降低公司的淨利潤,就如同我們前面提到的大西洋傳媒的首席科技官那樣。 

  但是,度量的黑洞總是陰魂不散,使我們無法計算出刻意的忙碌對公司淨利潤的影響。由此,工作職責含糊、評價不同、策略有效性的度量缺失,使一些從客觀角度看來滑稽可笑的行爲,卻在職場中長盛不衰。

4、爲什麼不能深度工作的原因

  如果我們的工作職責明確、評價體系清晰、成績的衡量標準有效,那麼我們是不是就會摒棄浮淺工作呢?當然,這也不一定。因爲受到互聯網的影響,所以,我們很可能會處於浮淺工作狀態。 

  前不久,有媒體報道稱,溫州一家非常知名的傳統制造企業,因爲搞“互聯網+”,最終導致破產了。而這家企業在90年代的年產值就已經超10億。這樣的例子畢竟是極端的。但,總想“傍上”互聯網的公司在我們身邊真的是比比皆是。 

  比如,許多與互聯網沒有半點關係的公司,會讓你掃個碼,關注一下他們公司的微信公衆號或者微博。再比如,《紐約時報》有一個社交媒體辦公室,這個辦公室的職責,就是督促記者維護個人的推特內容,安撫粉絲。 

  在這些公司看來,沒有搭上網絡就會落後。所以,在這些公司,深度工作已經讓位於分散精力的高科技了。比如剛纔說到的《紐約時報》強迫原本應該專注於深度寫作的記者去維護推特。 

  實際上,如果我們有切實的衡量標準,來判斷浮淺工作對企業利潤的影響,那麼,很多人以及很多公司對互聯網的信仰就會崩潰。但是,度量黑洞阻礙了這種判定。 

  所以,如果我們相信深度工作的價值,那麼,對商業整體而言將是一個壞消息,但是對我們個體而言卻是好消息。假定“浮淺工作”“24小時在線”“忙碌就是生產力”這些風氣繼續盛行下去,那麼深度工作就會變得愈發罕有,其價值也因此會愈來愈高。

5、爲什麼一些長期浮淺工作的人卻成功了

  說到這裏,你可能會說,有一些分心的人也很成功啊,這是怎麼回事呢?的確有這種情況存在。探討這一話題對我們充分認識和理解“深度工作”是有必要且有意義的。 

  比如,參與創建推特的傑克。他從推特的首席執行官職位上退出後,又創建了移動支付公司Squre。平均每天晚上睡前要審閱和批示30—40條會議記錄。而他在白天的工作,則是利用會議間隙來完成的。他在不同的會議中穿梭,還允許其他人在會間短暫的間隙隨意打斷他。即便如此,他仍舊取得了成功。在作者寫這本書時,他身處全球最富有的千人之列,淨資產超過11億美元。 

  但是,我們不能說傑克的工作是浮淺的,因爲在前面的學習中,我們已經認識到了,浮淺工作價值低,容易複製,而傑克所做的工作有無限的價值。 

  爲什麼沒有深度工作仍然取得了成功呢?如果說深度工作如此重要,爲什麼有些分心的人表現也很好呢?實際上,傑克的成功代表了一個羣體的成功。也就是說,的確有個別羣體分心也能成功,分心也能產生價值。而企業CEO就是這個羣體中的人。 

  這些CEO分心的必然性,是其特定工作中特有的現象。要求一名CEO花上4個小時的時間深度思考單一問題,無疑是浪費了他們的價值所在。最好的方式是,聘用3個聰明的副手深度思考這些問題,然後將解決方案呈遞給CEO做決策。 

  這個羣體中,除了CEO,還有部分的銷售人員和說客,對於他們而言持續聯繫是其最大價值所在。 

  哈佛商學院教授還發現,職場人平均每週在私人場所要花上20—25個小時的時間處理電子郵件——這些人堅信,收到郵件要在一小時內回覆。但是,及時回覆郵件真的很重要嗎?隨後,教授說服了一家知名管理諮詢公司,讓這家公司的職員在工作日中,選一整天不上班,並與任何人斷開聯繫,看其結果會不會置事業於危機中。 

  結果竟然是,這個團隊並沒有失去客戶,團隊成員也沒有丟掉工作。相反,這些諮詢員在工作中找到了更多的樂趣,內部的溝通也更順暢,更重要的是“爲客戶提供了更好的產品”。也就是說,當精力分散減少之後,這些諮詢師的表現反而有所提升。 

  這個實驗研究告訴我們,除非我們是上述特殊羣體中的一員,否則,唯有深度工作是我們提高產出價值的唯一途徑。

6、知識要點

  關鍵詞:浮淺工作  度量黑洞  最小阻力路徑  精力分散 

  思考與討論:在生活工作中,你是不是那個永遠選擇“最小阻力路徑”的人,是不是每天裝的很忙的人?相信今天的內容——浮淺工作的危害,一定讓你詫異又警醒。那麼,通過今天的學習,你是否願意繼續學習深度工作的方法,做一個具備深度工作技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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